第(3/3)页 平日矜贵大方的侯夫人此刻满脸泪痕,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,进来后就径直跪在了虞老夫人的面前, “母亲,求求您收回成命,归晚若是去了庄子上,会死的!” 她娇养多年的孩子,怎能去庄子上? 虞老夫人面色冰冷,一言不发地冷眼瞧着她。 苏锦棠甚至来不及去看虞疏晚,只是哭着磕头, “如今定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丑闻,咱们又把归晚送出去,那不就是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咱们归晚做的了吗? 往后归晚如何做人?” 虞老夫人想质问苏锦棠,当着虞疏晚的话说这些,合适吗? 可质问的话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问过。 她又何必揣着答案再多此一举呢? 见虞老夫人没有回应,苏锦棠是真的知道怕了。 她余光瞥向一边气定神闲的虞疏晚,死死地忍住心头喷涌的怒火,哀声道: “疏晚,归晚并非是有意的,这一回你帮着劝劝你祖母。 庄子那样清苦的地方,你姐姐去了受不了的!” 眼见苏锦棠要给虞疏晚磕头,虞老夫人则是直接将虞疏晚给拉起来藏到自己的身后,面色冰冷, “让受害者原谅加害者,苏氏,你当真是活过去了。 我原本还想着让她在庄子上改好了回来,如今看来,她也不必回来了!” 苏锦棠气急攻心,没想到这事儿是自己给弄砸了。 她刚要辩解什么,心头一阵闷意,硬生生的从喉头喷出了一口血,接着眼前一黑,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。 虞老夫人将虞疏晚整个揽在怀中低声道: “不怕,疏晚,有祖母在。” 虞疏晚先是一怔,随即在虞老夫人的怀中依恋地蹭了蹭,乖巧地嗯了一声。 她知道虞老夫人是心疼她,但虞疏晚的心中却有一个强烈的感觉。 那就是虞归晚应当不会出去。 她那么想要留在侯府,好能够和容言谨扯上关系。 又怎么会甘心这个节骨眼儿上被送出去? 果不其然,外面传来了虞景洲心疼的声音, “归晚,你不必如此的!” 虞归晚的哭泣断断续续传来,说出的话却一字不落地落入虞疏晚的耳中, “今日的事情是我没能及时察觉,我该负荆请罪的。” 虞疏晚与虞老夫人对视一眼,一起走出了房门站在廊下。 只见一身素衣,脸上红肿未消的虞归晚背着荆条赤脚一步步走来。 血已经将她的衣襟染红,看着触目惊心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