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手疼喊我就能好吗?” 虞方屹不为所动,甚至是带着厌恶地转过眸子, “若真是病了,就回去好好养着。” 虞归晚啜泣起来, “父亲,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贪杯,偷偷跟哥哥喝了您的酿酒醉倒,您以为是我出了事儿,甚至请了太医来看看是怎么回事。 知道了原因您也是守在我的身边…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这么多年来,我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,可也是真的将您当做自己的父亲啊! 难道那么多年,您对我都没有付出什么真情实感吗?” 这又怎么可能呢? 虞方屹还记得小小的虞归晚,甚至连一些尿布都是他亲自给换的。 可…… “若是旁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占据了我女儿的身份,我也会如此。 不是因为你,而是虞家小姐的身份。” 虞方屹冷冷地看着她, “上一次挑唆景洲,我也只是让管家来跟你告诫一声。 一根手指而已,疏晚没有要了你的命,可见她对你的脾气算好的了。 往后离疏晚远一点。” 虞归晚差点没站稳,一边的流萤连忙辅助虞方屹苦苦哀求, “侯爷,小姐就算是有错,可如今也已经付出了代价。 她身子弱,可屋子里连地龙都没生,被子还是秋被…… 也就只有方大夫愿意来帮忙小姐看病,可如今也没了…… 求求您看在从前,能够让小姐过得好一些吧!” 流萤跪了下来拼命磕头。 “苦肉计?” 虞方屹嗤笑一声,笑意未达眼底半分, “那也舍得对自己狠一些再说。 方大夫的死我会查清楚是为何,吃喝侯府不会短,可是怎样的侯府保证不了。 我从前给过你机会。 你若是走了,也不必在侯府受气。” “……我不走。” 虞归晚的脸上火辣辣的,却倔强开口, “父亲不认我,可母亲认,我还有母亲!” “你母亲早死了。” 虞方屹懒得跟她废话,直接上前去小凉亭,地上躺着人果真是方大夫。 素日最是喜欢将自己收拾得油光水滑,此刻身上全都是尘土,像是痛苦挣扎过,一张脸更是狰狞得可怕。 他的口中还有白沫,手指都蜷缩成了鸡爪状。 一边的常慎道: “我用银针试了没有毒,怕是刚好癫痫发作又没有药,这才丢了性命。” 虞方屹又在院子里一阵踱步,却眼尖地看见了一片黑色衣角迅速隐入还算茂密的梧桐树中。 他的心头一沉,直直盯着树上。 还不等他开口,虞归晚就有些慌了,上前将手伸到了虞方屹的面前,道: “父亲公平,也总该为我讨个公道!” “你算我哪门子的女儿?” 虞方屹看向她,直接转过身不再盯着树上,直接吩咐了常慎将尸体给带出去送官府请方大夫的家人认领。 见虞方屹离开,虞归晚心有不甘,可又不敢继续上前。 可好歹虞方屹应该没发现树上的无痕吧? 出了院子的虞方屹站住脚,深深地看了一眼院落的方向,转头低声同常慎说了几句话,常慎一脸震惊, “侯爷说的……当真?!” “去办就是。” 虞方屹大步离开,直接往着主院走去。 他这几日都在忙,又刻意地避开主院,自然是许久不见苏锦棠。 见到苏锦棠的时候,虞方屹心头除了唏嘘,竟然没了其他的情绪。 温氏见他来连忙行礼,苦着脸道: “夫人怎么也不肯喝药,奴婢劝过好多次了,如今一日日的憔悴下去,真就是看着都心疼人。” “一个奴才都知道心疼我,我的夫君却巴不得我死了得好。” 苏锦棠闭了闭眼,任由眼泪从苍白瘦削的脸上滑落,口中呢喃, “你还知道来看我?” 第(1/3)页